四川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研究中心
党的十九届六中全会通过的“历史决议”指出，“必须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推动人的全面发展、全体人民共同富裕取得更为明显的实质性进展”。“全过程人民民主”是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的高度概括，是人民民主价值在现实实践中的具体化机制，包括民主选举、民主决策、民主协商、民主管理、民主监督等过程。深刻领会全过程人民民主的理论内涵和显著优势，对理解中国共产党对人类政治文明发展的贡献具有重要价值。
全过程人民民主体现了人民民主的人民性、公共性和发展性特质，丰富了民主的价值内涵
全过程人民民主是人民民主在新时代的创新表达。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我们走的是一条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发展道路，人民民主是一种全过程的民主。我国的人民民主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价值导向，坚持人民至上，依靠人民参与，保障人民民主权利。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是要将人民群众通过各个领域的民主制度和各个层次的民主形式共同行使管理国家事务、管理经济和文化事业、管理社会事务的权力进一步制度化、规范化、程序化。2020年3月3日，知名国际公关咨询公司爱德曼在布鲁塞尔举行“2020信任峰会”上宣布，中国政府在本国民众中的信任度连续三年蝉联世界第一。高信任度恰恰反映了全过程人民民主也是人民满意的民主。
全过程人民民主深化了民主的公共性特征。民主，是人类文明发展的成果。但是，经过西方学者对自由民主理论的建构和对人民民主范式的解构，民主由人民主权的初始内涵退化为基于占有式个人主义的程序民主，民主原初“人民的统治”的公共性整体价值被遮蔽。全过程人民民主则重塑了民主是实现人民普遍性共同性利益的实质民主观。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中国的政治制度和政治沟通机制充分服务于人民的公共利益，并且寻求全社会范围内的最大公约数，使国家制度和国家治理更好地体现人民意志、保障人民权益、激发人民创造。
民主是全人类的共同价值，全过程人民民主始于“过程”，面向“人类自由而全面的发展”。民主之所以是全人类都希望追求的价值，是因为民主是现代人对个体利益保障、对身份认同追求、对全面发展之美好生活向往的实现机制。21世纪的民主内涵不应仅停留在选举、表达和参与的工具性价值上，还应包涵回应民意、共同发展、共享合作和良政善治。习近平总书记提出的判定一个国家政治制度是不是民主的、有效的“八个能否”标准，正是全过程人民民主新内涵在国家制度评价上的集中体现。
全过程人民民主建立了复合型民主结构体系，是全链条、全方位、全覆盖的民主
性质上，全过程人民民主是全体人民共有、共享国家权力的民主，与人民民主专政国体是相适应的，体现了民主主体的全面性。人民民主专政的国体，其基本特征有二：一是工人阶级通过共产党对国家政权的坚强领导；二是最广大人民群众广泛参与国家管理。全过程人民民主不仅有完整的制度程序，而且有完整的参与实践。制度程序能保障人民中的各阶层、各党派、各界别以多种方式参与政权，参与实践则推动人民尽可能参与国家政治生活的方方面面，例如在“十四五”规划的制定过程中，各领域专家通过座谈咨询、人民群众通过网络留言、各民主党派通过专项报告等多种形式参与建议稿的起草。
制度上，中国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建设经过长期探索，已经建立起完整的保障人民当家作主的制度体系，包括人民代表大会制度这一根本政治制度，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民族区域自治制度和基层群众自治制度这三个基本政治制度，还包括人民信访制度、社会治理制度、党和国家监督体系等。这些制度从纵向上将选举民主和协商民主两种重要民主形式有机纳入制度体系中，全方位保障了人民的利益有政党代表、人民的声音有渠道表达、人民的事情有机制监督。
实践上，“五个民主”互动贯通，实现了全时段的民主参与，也保障了民主价值的全链条实现，中国民主的优势也在全过程人民民主的复合型结构中得以体现。中国的人民民主不是间断式的选举民主，而是覆盖整个政治环节；不仅有完整的制度程序，而且有完整的参与实践，实现了过程民主和成果民主、程序民主和实质民主、直接民主和间接民主、人民民主和国家意志相统一；不是仅限于政治领域，还涉及经济领域、社会领域、文化领域和生态领域；不是依赖各个党派的竞争和三权分立体现民主决策和民主监督，而是由代表最广大人民根本利益的中国共产党领导各个制度回应人民需求，保证民主的务实管用。
全过程人民民主的探索过程体现了中国民主发展道路的独立性，深刻影响了世界民主发展进程
中国共产党在中国民主道路的探索中始终坚持把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同中国具体实际相结合、同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相结合。土地革命战争时期，中国共产党在中央苏区将代议制民主和直接人民民主相结合。抗日战争时期，党领导的抗日民主政权实行“三三制”，这一统一战线的实践在后来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中进一步发扬光大。1949年，毛泽东在《论人民民主专政》中系统阐明了人民民主专政是工人阶级领导的、以工农联盟为基础的、包括城市小资产阶级和民族资产阶级在内的政权，这决定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国体的民主本质。
在社会主义建设时期、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新时期、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围绕发展人民民主，中国共产党在根本政治制度、选举制度、政党制度、民主集中制、基层群众自治制度等方面不断完善，在选举的程序性、协商的完备性、决策的科学化、管理的多元性和监督的有效性方面不断创新。全过程人民民主不是简单套用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民主设想的模板，不是其他国家社会主义民主实践的再版，也不是国外发达国家民主化发展的翻版。因为这些民主理论和实践不能回答时代和人民对于中国共产党民主政治发展的要求。中国全过程人民民主的探索与实践既宣告了社会主义民主在21世纪能够带领人民走向更光明的政治发展前景，也给世界上其他仍然在民主化道路上迷茫的国家指明了独立发展的方向。
总之，全过程人民民主是马克思主义民主理论中国化时代化的产物，是中国共产党领导人民对中国走什么样的民主道路不断探索与实践的结果。全过程不是人民民主的修饰词，也不是人民民主的装饰物，而是以质的规定性将中国的人民民主进行了新的理论阐释，并将成为世界民主新的话语。面对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人类政治文明需要新的理论给人类以引导。全过程人民民主将改变固有的资本主义民主叙事范式和逻辑框架，为人类应对当前种种民主困境和治理危机提供新的方案。
（来源：党建网，执笔人：王菁，系四川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研究中心研究员，西南交通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教授。本文系国家社会科学基金课题“中国民主国际话语体系建构研究”〔编号：18XZZ012〕阶段性成果）
